06.

——小亮想要買花嗎？

二階堂永亮眨眨眼看著就這樣被遞過來的花束，被包裹的雪滴花花瓣微微朝下通身雪白，讓他不自覺地接過。

“我想這個花特別適合師父和小亮~”你彎腰靠在木桌上寫下小卡片祝賀語，二階堂永亮湊近卻被你快速閃過，“為什麽不給我看”

你臉上猛地染上紅暈顯得更加嬌媚，宛若桃花而繼蔓延至頸後，“小亮不能看！”

二階堂永亮只好作罷，戴上帽子去到外面等待你出來一起去醫院探望他的叔叔。

“小亮真的是笨蛋……”你嘟囔著把卡片收進口袋裏，只要二階堂永亮的執念還沒自己去釋懷，你跟他就不會有結果。

就像師父說的一旦落子就必定要無悔。

你走出花店朝著靠在電線桿發呆的二階堂永亮跑去，“小亮！走吧走吧，茂幸叔叔也久等了”。

日光下的少年眼底的溫柔被陽光給招搖地顯現出來，身前小跑的少女不覺少年眼底的情意。

「二·落子」

“xxx今天我妹妹的孩子會回來，你也見見他吧？”二階堂茂幸躺在床上有些無力地說道，削薄的唇瓣愈發病弱般的蒼白。

你坐到他的床邊，垂下眸子哽咽著快要哭了，“師父……”

“傻孩子，我還沒這麽病重”二階堂茂幸把你跌落的發絲勾去耳後，笑得淡雅說道。你知道的，你的師父已經病重了很久，自從失去信心後心病壓得他身體越來越不能支撐。

二階堂茂幸輕柔地拍了拍你的肩，把你推起身道：“永亮他快到了，幫我去迎接他下吧”。你點點頭，推開門向外走去，二階堂茂幸終於忍不住咳出血，從枕頭底下掏出帕子輕輕地抹去血跡。

他恐怕這身體快撐不下去了……

永亮那孩子的執念太重了，為了要贏西園寺知良的兩個得意門生，只身去到辻峰高中去參加弓道部。

真希望他走之後，你跟永亮能互相救贖陪伴……不過還得看你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情況。

……

師父所說的人應該就是他吧？

你望著眼前戴著帽子的少年，有些搖擺不定，看樣子跟師父一點都不像來著。但秉承著錯就錯的信念，走上前來到少年的身後。

“啊諾…你是二階堂永亮嗎？”

二階堂永亮轉過身垂眸看著發聲的你，身上穿著袴服還從叔叔的家方向走出來，看來叔叔說的徒弟就是眼下這嬌小的女生了。

思考好後，二階堂永亮揚起笑容，“我是~難道你是茂幸叔叔的徒弟嗎？還真是嬌小”

“你好我叫xxx，二階堂”

“叫我永亮吧，你師父也是二階堂很容易弄混”二階堂永亮與你並肩走在一起，走入拐角才看到二階堂茂幸的家。

踏入庭院後就看見二階堂茂幸穿著袴服踏足準備拉弓，你和二階堂永亮站在一旁靜默地看著這一幕。

“吶，你是為什麽會拜叔叔為師”

二階堂永亮突然開口問道，與此同時二階堂茂幸的箭矢也射了出去正中靶心。

“因為師父是第一個不嫌棄我是個普通沒有才能的人”你側目悄然一笑，墨色瞳眸底下流轉的微光在閃爍。

二階堂永亮低頭看著你，“是嗎？叔叔曾經被西園寺知良拒收”那是導致二階堂茂幸生出心病的因素，二階堂永亮至始至終都是這樣認為的。

你垂下墨色的眼睫，曾經在被二階堂茂幸收徒後的那一個月裏你也曾聽過這件事情，但你認為那位西園寺老師是因為二階堂茂幸已經很厲害再改變流派的話恐怕會一無所有而拒絕師父。

但這些終究只是你的猜想，你也沒跟師父提起過。

“那永亮討厭那位西園寺老師嗎？”

“討厭……”那灰色的發絲垂下，你看到了他那眼底的淡淡的憂傷。

“抱歉跟你聊了這一些”二階堂永亮撓撓頭一笑，看到二階堂茂幸已經射完五箭後才看著你們這邊的方向招手。

“走吧，永亮”

「三·破開」

聽說二階堂永亮沒有直升桐先的高中部，二階堂茂幸氣得又生了一場大病。

“永亮為什麽不選擇桐先”二階堂茂幸拽著帕子捂在嘴巴，在努力地咽下喉嚨裏湧上的血腥味。

你依稀記得二階堂永亮只是一直低著頭，薄唇微啟：“因為我不想看到西園寺的兩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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